「月2で家行くから置いといて」
洗衣籃裡發現了陌生的內褲跟襪子,他花了兩分鐘盯著突兀的存在,最後還是眼不見為淨地倒進洗衣機。喂,你把髒衣服丟在我家幹嘛,這樣問的話好像那頭的人會笑著說是樹要我做好覺悟再去的啊。沒有要過夜還是帶了乾淨的內褲跟襪子,洗了澡再出門前頭髮還沒吹乾,於是在錄音室裡他一直忍不住盯著翹起的髮尾。
到底是想要他來還是不想他來。
光是這個問題就讓他夠嗆。
跟京本的關係私底下是最遠的,無論是興趣或價值觀都截然不同,他在訪談時那樣說。所以很多次半開著玩笑也不是玩笑,要來我家嗎?不,你還是不要來好了,不要抱著中途半端的心情來找我。田中樹想那可能是他想跟京本大我說的全部,即使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捕捉吉光片羽的真心。但是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現在,都是京本記得比較清楚,用那雙眼睛把他所有的謊話拆穿。
他是京本大我的所有物,這個也不是玩笑。
襪子跟內褲在洗衣機裡繞圈圈,偶爾探出頭來,像在冒金魚泡泡。
終於在一週後他以發起話題為理由說出這件事,故意不看向他而是翻著手裡的台本。京本的視線筆直地到了他的身上,不用抬頭就知道,不多也不少,然後那個人笑著說放在樹家裡就好,以後一個月都會去兩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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