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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總是在鬥嘴啊、はっしー跟塚ちゃん。
河合若有所悟地說。
嘛、塚ちゃん這邊是很想跟はっしー也變親的吧,不過はっしー這小子還真是......
怎麼說啊?河合偏著頭想了一想。
啊、是那個吧。太敏銳了。
笑了起來的河合露出他總是不太樂見的那種狡黠笑容。
像緝搜犬一樣、偵察到情敵後的備戰狀態簡直滿點。
他們像一家子。
ごっち是一家之主,ふみと是總愛操心的媽媽;トッツー是哥哥、はっしー是么弟。然後塚ちゃん是家裡養的狗狗。
是博美啊,橋本擺著漫不在乎的臉迅速瞥了正待發做的塚田,先發制人地說。
什—麼—啊—!
塚田連聲地抗議才起,休息室裡就爆滿了笑聲。
是平常的樣子。
戶塚覺得很好。
他通常是安靜地笑著,帶一點旁觀者的冷靜。對戶塚而言他認為這樣的距離是比較好去認清或者理解他們之間應當要存有著怎麼樣的關係、然後進而了解自己該採取怎樣的方式應對。
說好聽一點是冷靜吧,然而與無情只有一線之隔。
他想他其實很清楚。
但還是頜著首、且聽聽他人說。要說些什麼。
是他比較習慣的方式。
還能持續到哪裡呢?
他一恍惚就發現一雙眼睛明亮。
河合站在走廊的那邊朝他晃了晃手裡的紙杯,他也只遲疑半晌。
跟河合兩個人的時候是很輕鬆的、因為對方不用說些什麼就能夠瞭解他的想法。但最近總是若有似無地像是要點著什麼,使他很想躲避。
也只有一瞬間,就又被他的眼睛抓住。
トッツー、喝茶?咖啡?
茶吧。
謝謝。
最近、很微妙喔。
嗯?
跟塚ちゃん。河合一邊好似心不在焉地檢查著指緣,眼睛眨著的時候卻都有光。戶塚想著自己總是明明知道卻還是著了道,大概也是心虛以致。
你注意到啦。
他說,緩緩地也把十指扣在一起。
也不是說微妙什麼的,在一起那麼久了默契也總是有的。只是最近好像......
想說什麼反而不敢說了的樣子,他說。
河合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塚ちゃん也不是那麼遲鈍吧。
不然對於トッツー的事、一直以來不是都保持著那樣安靜地喜歡著而已嗎?最近、大概是看到はっしー那麼積極進攻的樣子不由得也緊張起來了吧。
是這樣嗎?
他笑了起,彷彿不是說著跟自己有關的事,就結束了話題。
一碰就敏感了起來的彷彿傷口浸水,他總是在觸上前就避開。
但是這些人、這些事,是真真實實地這樣子變換著,並且即將發生些什麼。
結束了一天的日程他領著橋本去吃飯。
好像是習慣了一樣地橋本殷殷地總是在節目收錄快要結束的時候投以視線,他不由得會吐出,吃飯嗎?良亮。如此的問句。
橋本總是熱切地點頭。
啊、トッツー,明天早點去練習嗎?台詞。
另一頭的塚田想到了什麼似地抬起頭來,問著的時候也是眨著雙眼。
他想起了河合下午似是而非捉弄似的話語,不由得苦笑了起。
好啊。
じゃ、まだ明日ね。
塚田笑起來總是明亮。
戶塚想自己是很喜歡那樣子明亮而無陰影的塚田的,無論是以成員來說,或者是以一個人來說。
能夠跟誰都毫無芥蒂地那樣被開玩笑也不生氣的應該只有塚田了吧,有次跟五關也是說著。
嗯、塚ちゃん應該是我們之中最強大的人了。五關點了點頭。
嗯,沒錯。他想。
一回神橋本跟塚田又對在一起了。像是兩隻小狗、不,橋本是大狗吧。
一隻小狗跟一隻大狗的意氣之爭似的,橋本吐了吐舌頭、塚田跳了跳腳。
今天也世界和平。
回程的路途天色未暗,路燈卻早早點起。橋本走在他的後頭,一點點落後卻趿著腳走。
良亮、還好嗎?
嗯。
你最近......
說一半卻不曉得自己想說的是什麼了。
別那麼欺負塚田了、人家很想跟你變要好才總是來鬧著你的。
戶塚想起了便叮嚀著,覺得自己好像在跟幼兒說話似。
連聲音都軟了下來。
那是因為、塚ちゃん也喜歡トッツー嘛。
橋本整個人轉過來看著他。很不情願地,甚至翹起了嘴。
戶塚注意到他用上了也這個字,卻只是抬了抬眉毛默不作聲。
トッツー、我喜歡トッツー喔。
うん、ありがとう。
でも......。
橋本停下了腳步,他卻不想要注意到他已停下。
他想他還無法不去反射性地回答。
他不想要這些變化、但是。
帰るよ。
他轉回了身輕輕地說道。看著自己的影子時,橋本跟了上來。
一路上他們不再說話。
一切都還在發生;一切都尚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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